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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章 互相坦白,且行且珍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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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拂桑琢磨了片刻,懂了,也是她身處其中便忽略了,而秦燁置身事外,自然就看的更為透徹,好友之間互相撫慰幫助沒錯,但是付出的太多,卻會讓對方有壓力,覺得這份情重的無以為報,從而有了負擔和虧欠感,但是關系平平的就沒有這份顧忌,因為對方付出後,可以用物質去還,如此,自然也就不存在欠什麽情了。

銀貨兩訖,最是輕松。

如此一想,她還真不合適急著去千葉那裏,但是,她也不想跟這禽獸去吃飯,於是,很冷淡的道,“謝謝秦四爺的提醒,那我就先回家,晚些時候再去好了,勞煩您老人家下車好麽?”

聞言,秦燁心裏像是被什麽拉扯了一下,有些陌生的酸痛絲絲縷縷冒出來,他不適的皺了下眉,很快便壓了下去,轉而擡手去揉她的頭,語氣裏帶著幾分力度,“不許這麽跟爺說話。”

陸拂桑橫他一眼,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,“你下車不就聽不到了?上趕著找虐,還怪我了?”

秦燁氣笑,“草,爺慣的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,難怪爺爺說女人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,看來爺還真是不能心軟。”話落,壓根不給陸拂桑反應的機會,猶如猛虎撲食,壓了過來,唇準確無誤的堵上她的。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若是第一次親吻,秦燁還有些生澀、不得要領,只會順著自己的本能啃食,狂野的猶如餓急的猛獸,那麽這一次,他就顯得成雄在握,甚至會了一點技巧。

唇含著唇,他不再一味的猛啃,而是像品嘗美食那樣,帶著幾分陶醉和著迷,一點點的舔舐吸吮,沒有狂風暴雨的窒息,春風化雨的令人沈淪。

陸拂桑想要掙紮抗拒的,奈何,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,身子被禁錮在他的懷裏,就是最堅實的牢籠,她只能在他溫柔又霸道的攻占下,漸漸的化成水,漸漸的喘息,漸漸的眼神迷離……

“回應我。”秦燁仿若魔力的聲音喃喃響起,幾分誘哄,幾分祈求,幾分情難自持,他不再滿足一個人的醉生夢死,他渴望和她一起意亂情迷。

陸拂桑的神智有那麽片刻的清醒,然而,張口想要拒絕的剎那,便被他雄渾的氣息所侵占,屬於他的味道,猛然直抵心靈深處,她不可抑制的輕顫起來,無力的閉上眼。

終究,她還是輸了他一步。

……

車裏,春意融融,仿佛不知今夕何夕。

良久後,秦燁才在失控之前放開她,唇分離的一刻,暧昧絲絲拉拉的不斷,他情難自持的又覆過去啄了好幾口,才依依不舍的把空氣還給她。

不過,他的人還是跟她緊貼在一起,他是真不舍得有片刻分開,明知道這樣的沈淪會很危險,他卻願意飲鴆止渴,他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,嬌媚的猶如綻放的海棠花,在他剛才恣意的疼愛下,更是令他著迷,他情不自禁的擡手撫上,一寸寸的流戀著……

陸拂桑連制止他的力氣都沒有,像是溺水後好不容易爬上岸,只顧著大口的呼吸,她一直閉著眼,不想看他,也不敢看他,唯恐洩漏了眼底的情緒。

“拂桑……”他喃喃的低喚著她的名字,字字繾綣。

陸拂桑的心臟又不爭氣的慌了起來,他喊她媳婦兒,她只是懊惱,因為那一聲裏多半都是不正經的調戲,她不會當真,白眼相待,他生氣時喊她陸拂桑,她也不懼,最多是明白他動了真情緒,知趣的不再去撩他的火,可現在,他喊她拂桑,兩個字,別人喊過無數回,卻都不及他這一聲來的驚心動魄。

“拂桑……”他又喊了一聲,黏黏糊糊的讓她渾身都覺得要陷進蜜裏去,她不得不睜眼,故作惱恨,“你叫魂呢?一遍一遍的沒完了是吧?”

秦燁輕挽起唇角,笑意軟化了臉上冷硬的線條,一剎那,竟然有種別樣的驚艷,她不曾見過他這麽溫柔的笑,一時呆住,看起來一定蠢極了。

可秦燁喜歡,帶了幾分嘆息的用手去遮住她的眼,“別對爺賣萌,不然,爺會忍的更辛苦。”

陸拂桑回神,一時又羞又惱,索性不說話了。

秦燁遮住她臉的大手沒有收回,似乎是在遲疑什麽,半響後,才問道,“郁小六的話影響到你了是嗎?”

陸拂桑不語,睫毛上下顫了顫。

秦燁頓時苦笑,“爺這是聰明一世,糊塗一時,本想打擊情敵,卻不料弄巧成拙了,不但沒讓他死心,還將計就計,狠狠挖了爺的墻角。”

陸拂桑繼續默著,只在心裏哼了聲,活該!

秦燁又郁郁的道,“郁小六跟爺不一樣,爺素來不屑用什麽手段,都是直接拼實力,用拳頭說話,可他擅攻心、擅謀慮,總讓人防不勝防,他若存心跟爺作對,以後爺還真消停不了了,若是爺時刻能待在你身邊,倒也不怕,怕就怕在,爺若有任務離開,他會趁虛而入。”

陸拂桑依舊不搭理他,任由他像個大媽似的嘮叨個不停。

“拂桑,爺承認,他說的那些話……有幾分是對的,但是,爺敢保證,遠沒有他說的那麽嚴重,而且,爺可以努力平衡協調,做到兩方都不辜負。”

聞言,陸拂桑很想懟一句,‘難道你沒聽過那句世間安得兩全法,不負如來不負卿?’,但她沒有,有些話,說出來,並沒多大的意義,比如他的保證,他說可以努力,但能努力到什麽程度呢?總會有個輕重緩急,她若不在意,那就無所謂,她若在乎,那就是她的滅頂之災了。

“拂桑,你不信我?”秦燁神色認真起來,拿開覆在她臉上的手。

陸拂桑終於開口,聲音無波無瀾,“這無關我信不信的問題,秦燁,其實在你心裏早就知道答案不是嗎?你心裏的那桿秤究竟會傾斜哪一方,你一直都無比的確定不是麽?別急著否認,我不是在怪你,相反,從某個角度來說,我是很敬重欽佩你這樣的人的,真的。”

她神色不像有假,但秦燁反而更不安了。

果然,就聽她繼續道,“但是,對你這樣的人,我可以崇拜,甚至仰慕,奉為英雄一般的暗戀都可以,唯獨不敢當成自己的丈夫,你懂了麽?”

秦燁緊緊抿唇,“懂,但爺不能接受。”

陸拂桑苦笑,“看吧,在感情上,咱們倆都是自私的,你自私的想讓我沒心沒肺的跟著你,不要什麽全心全意,可我也自私的希望我的丈夫完全只屬於我一個人,不用跟其他人和事分享,你覺得你沒有錯,是的,你也確實沒有錯,你心中有大愛大義,你註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,人人愛戴,可我也覺得自己沒有錯,我沒有什麽偉大的夢想和野心,我就是一俗人,只想在未來跟喜歡的男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,但你偏偏給不了我,所以……”

秦燁打斷,“在爺能努力爭取的範圍之內,你想要的這些,爺都可以給你,所以別急著推開爺、否定爺,拂桑,爺也許沒你想得那麽偉大,因為……心不由己、情難自持。”

最後一句說出來,他的表情是懊惱的,去並不後悔。

陸拂桑神色微震,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,“你,你什麽意思?”

秦燁擡手,撫摸著她的臉,笑得無奈而寵溺,“還能什麽意思?爺自詡金剛不壞的意志力在漸漸的被你瓦解摧毀,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永遠不變的,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,爺再也不適合那個位子,就會退下來陪你看細水長流了,到時候,你會不會嫌棄爺無能?”

陸拂桑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
秦燁嘆息著又道,“都說美色惑人,美色誤國,老祖宗誠不欺我啊,你一定是狐貍精轉世,來讓爺色令智昏的吧?爺要是真成了昏君,你就是罪魁禍首。”

不是情話,勝似情話。

陸拂桑理不清心裏的慌亂感動是怎麽回事,只知道臉在發燙,有一絲小小的竊喜在歡快的冒著泡泡,是的,歡喜,不是有多驕傲自己撼動了他的意志力,而是……她不是一個人的心在動搖了,有他的回應,這才不是一段無望而心酸的暗戀。

“爺表白了這麽多,你就沒點反應?”

陸拂桑清了清嗓子,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欣喜和動容,而是一種不屑一顧的態度,“秦四爺好口才,這是又騙我對你死心塌地的吧?”

秦燁頓時氣笑,低下頭,沖她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,“你個沒良心的女人,爺都對你這麽剖心剖肺了,你居然還敢質疑爺的誠意?爺剛才親的你還不夠?”

說著,一雙虎目就灼熱起來,大有再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。

陸拂桑忙轉移話題,“你剛才不是說去吃飯嗎?正好我也餓了,咱們去哪兒吃?”

秦燁對她逃避的態度不滿,輕哼了聲,“在給爺一個明確的答覆前,哪兒都不去,你要是餓了,可以吃爺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拂桑,逃避沒用,爺承認自己霸道,所以在爺這麽對你打開心扉後,是不會容許你還藏著掖著的。”

陸拂桑沒辦法了,剜他一眼,“那你先閃開。”

“爺覺得這麽說挺好。”

“姐覺得不好!”陸拂桑不讓步,“你要是想聽我的實話,就得聽我的。”

秦燁失笑,松開她,退回自己的座椅上,“行,爺聽你的,不過開口之前你思量清楚了,但凡讓爺聽出你有一點的違心,爺一定把你親到暈過去。”

陸拂桑羞惱的瞪著他,“你就會用這招欺負人是吧?”

秦燁慢幽幽的道,“還有其他更狠的招數,媳婦兒想換一招試試?”

陸拂桑頓時無言,撇開臉,故作淡定,“說正事了,那個,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呢,我姑且相信你,但是,你也說了,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永遠不變的,所以,我們且行且珍惜。”

秦燁挑眉,“且行且珍惜?”

陸拂桑哼笑,“不懂?回去自己查書去。”

說完,發動了車子,俏臉上有一抹不自在的紅暈,媽蛋,姐說到這份上容易嗎,你還敢不懂?

車子在路上疾馳。

秦燁在車裏笑,是真真的暢快的笑,他那麽冷硬的人居然笑得猶如陽光燦爛,陸拂桑羞惱成怒,“秦燁,你再笑一個試試,姐立馬收回剛才的話。”

秦燁邊笑邊道,“媳婦兒,覆水難收,你就認了吧。”

陸拂桑頓時懊悔不疊。

秦燁見狀,笑得更得意了。

只是,他的得意沒有持續太久,就被一個電話給破壞了。

電話是打給陸拂桑的,她開著車,接聽不方便,就讓秦燁代勞了,連看是誰打來的都沒看,結果,就悲劇了。

對方是寧負天,可想而知,兩人遇上會如何冷了。

秦燁倒是在接的時候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,寫著寧負天三個字,他不由的想起那次在酒店的事,她登記的名字就是這個寧負天,“餵!”

那端沈默了。

秦燁又“餵”了一聲。

那端還是沒有聲音。

見狀,陸拂桑就問了一聲,“是騷擾電話嗎?”

這時,那端有動靜了,“我找陸拂桑。”

秦燁聽到這一聲,眉頭跳了跳,對方的語氣明明是冷淡的,卻偏偏讓他有種兩人很親昵的感覺,而且,他的聲音真的是太有味道了,“拂桑在開車,不方便接電話,你有事跟我說一樣。”

這話,多少有點宣告占有欲的意思。

那端,卻還是冷淡而堅持的一聲,“我找陸拂桑。”

很顯然的,他壓根不管秦燁的態度,只認一個死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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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燁的臉色不由的涼了幾分,“爺剛才解釋的還不夠清楚?拂桑在開車,你有什麽事跟爺說一樣。”

那端,還是固執的五個字,“我找陸拂桑。”

秦燁虎目瞇起,不悅了。

見狀,陸拂桑悔的腸子都青了,早知如此,她找什麽省勁啊,看吧,不但不省事,還惹事了,她苦著臉打了方向盤,車子靠路邊停下了。

秦燁卻沒有把手機給她,似笑非笑的問,“還需要爺回避嗎?”

陸拂桑見他一副要無理取鬧的樣兒,瞪他一眼,奪過手機來,沒好氣的道,“不用,你老實坐那兒就行。”

聞言,秦燁的臉色總算好看了點。

陸拂桑把手機貼在耳朵上,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,解釋道,“餵,負天,剛才我在開車,實在不方便接聽,就讓朋友代勞了……”

那端,聽不出什麽情緒的打斷,“那人是誰?”

陸拂桑忽然有種心虛的感覺,咳嗽一聲道,“那個,他叫秦燁。”

秦燁的大名,在雍城幾乎是無人不曉,秦家的獨生子,漢水院裏的太子爺,地位顯赫,如日中天,寧負天自然也是知道的,甚至了解的更詳細些,皆因為秦燁的名字和她的名字牽扯到一起了。

“你為什麽跟他在一起?”

“啊?就是剛巧遇上了……”陸拂桑聽不出他這話裏的深意,到底是單純而隨意的問一下,還是另有所指,她便含糊其辭的想揭過去。

奈何,那端還沒怎麽滴,秦燁不幹了,要笑不笑的插了一句,“媳婦兒,剛睡了爺就打算不認賬了?爺胸口還有你的口水為證呢。”

陸拂桑想死一死了。

而那端,氣息驟冷,寧負天那張漂亮的臉寒到了極點,讓站在他身後的孟小歐不由打了個哆嗦,暗暗在心裏呻吟著,四小姐啊,您怎麽又刺激到我家老大了?

氣氛一下子僵住了。

陸拂桑想解釋什麽,可秦燁虎視眈眈的盯著她,她能說什麽呢?否認剛才他的話?她沒那個膽子,而且,她也沒法否認,因為那是事實,雖然不是他想要強調的歧義,卻也差不多,再說……她才剛剛答應了他且行且珍惜,總不能現在就翻臉吧?

於是,她沈默著。

那端也沈默著,顯然,寧負天是在調整情緒,他其實是不太信的,因為他了解陸拂桑,在某些方面,他跟她很相似,看起來灑脫不羈,其實防備心很重,絕不會輕易的去相信人,至於發生親密關系,就更不可能了,她不是那麽隨便的人,所以,多半是秦燁故意在誤導他。

那麽,秦燁為什麽要誤導他呢?

只有一個理由,秦燁只憑自己的幾句話,就察覺到了他的心思,而那個笨女人,相處這麽多年,卻還只是把他當成好哥們,真是……

秦燁見陸拂桑那副不知該說什麽卻也不舍得掛斷電話的糾結樣兒,忍不住輕哼了聲,帶了幾分威脅的道,“媳婦兒,爺餓了,再不去吃飯,爺就要饑不擇食的吃你了。”

陸拂桑羞惱的剜他一眼,不得不出聲了,“咳咳,那個負天,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嗎?”

“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?”

寧負天要是用原音說話,可媲美天籟之聲,此刻,他就沒有刻意去收斂壓制,於是,陸拂桑聽的耳朵一麻,有種要酥倒的節奏,而且,他的語氣也不同以往的無波無瀾,而是帶了一點小情緒,像是鬧別扭的孩子,一時,更為驚艷動人了,陸拂桑差點把持不住的想春情萌動,還好,對面某位爺似笑非笑的眼神實在有震懾力,她堪堪穩住了,“咳咳,當然可以啊,咱們是好哥們嘛……”

換成以前,寧負天是不去糾正這句話的,由著她怎麽說都好,但現在,他打斷了,且神色認真,“你是女人,我是男人,不是好哥們。”

“呃?這個重要嗎?”陸拂桑有點懵,不得不說,狡黠如狐的她也有智商不在線的時候,沒辦法,她對寧負天實在太熟了,一點歪的心思都沒有啊。

但秦燁至此,就確定了心裏的猜測,果然,那人對他的媳婦兒有不軌之心,呵呵,可惜,襄王有心,神女無意,不對,就算有意,他也得給滅了。

那端,寧負天言之鑿鑿,“重要。”

陸拂桑撓撓頭,“好吧,那我以後不說好哥們了,呵呵,咱們是好朋友,好朋友……”

誰知,這樣的說辭,寧負天都不滿意,執著的又加了一個詞,“還是青梅竹馬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陸拂桑被刺激的咳起來,青梅竹馬?負天是不是發燒了啊,好端端的搞得這麽文藝肉麻幹什麽?

那端,孟小歐無聲的哀嚎,還能幹什麽?當然是向您含蓄的表白你們的關系啊,你們是青梅竹馬,不是半路殺出來的秦四爺可以比的,孰重孰輕,一目了然。

寧負天見她不回應,固執的問,“難道你覺得不是?”

陸拂桑簡直要哭瞎了,這都什麽事啊?要是秦燁不在,她還能嬉皮笑臉的跟寧負天貧幾句,但現在她真是什麽都不敢亂說,只得硬著頭皮裝傻,“負天,咱先說正事好麽,那個,我停車的地方只準待三分鐘,交警這就過來攆啦,等以後我們見面再聊好麽?”

寧負天默了幾秒,“那就明天見吧,我在公司等你。”

陸拂桑忙不疊的答應,“好,好……”

只要現在先放過她,什麽都好。

“我打電話給你,是想跟你說,蘇少雍被人打了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我正巧遇上,就順手救了。”

陸拂桑驚異之後,想到了某種可能,聲音沈了下去,“誰幹的?”

“我倒是抓了幾個人,但是問不出什麽來,他們都是些小混混,拿錢替人辦事,對方是誰根本就不知道。”

“那現在呢?”

“我揍了那些人一頓,放他們走了。”

“嗯?為什麽不報警?”

“蘇少雍說不用,他不想惹來警察盤問。”

“他受傷了嗎?”

“還好,皮外傷而已,不算嚴重,他不願去醫院,我便讓人送他回去了。”

“謝謝你,負天,呃,那個……”陸拂桑脫口而出謝謝後,又覺得這聲謝謝不太妥當,蘇少雍又不是她什麽人,用得著她說謝謝?

還好,寧負天並未在意這種事,或者說,他是明白的,明白蘇少雍被人打多半是因為寫了那篇文章糟了報覆,陸拂桑說聲謝謝也是人之常情,他在意的是其他,“跟我還要說謝謝?”

陸拂桑幹笑起來,“呵呵,確實不用,那個,我都把車開走了,明天見哈。”

寧負天“嗯”了一聲,換成以前,早就麻利的掛了電話了,但此刻,他又補上一句,“明天過來的時候,給我帶一份餃子,我要三鮮的,你親手包的。”

說完,不等陸拂桑回應,結束了通話。

而陸拂桑,“……”

你想吃是可以啊,我不會小氣的拒絕,但是……為毛要當著秦燁的面說呢?咱們明天見了,你想吃什麽姐都給你做,為毛偏偏是現在?

“呵呵,那個……”陸拂桑苦逼的想要解釋,“負天喜歡吃餃子,嗯,他笨手笨腳的又不會包,公司裏又都是些大老爺們,所以就,呵呵……”

秦燁要笑不笑的點頭,“嗯,爺明白,所以就只好勞煩你親手包了,爺都不知道現在超市裏不賣速凍水餃了嗎?外面大街上水餃店都關門大吉了嗎?”

被他這麽不陰不陽的懟了幾句,陸拂桑郁郁的道,“外面做的不好吃啊,尤其是水餃這種東西,要親手包才有味道,你家裏難道都是吃外面做的?”

秦燁哼笑,“爺自然不會吃外面做的,如你所說,其他的食物都能在外面的店裏將就,但水餃一定要在家裏包才有味道,所以,他這是把你當成親人了吧?”

陸拂桑點頭,覺得親人這個詞真是極好的,“對,他是把我當成親人。”

誰知,秦燁卻越發笑得冷了,“親到想過一輩子,離了就活不了?”

“……”陸拂桑懊惱的瞪他一眼,“你腦洞開大了,秦四爺,不是你的那樣,我跟負天的關系,怎麽說呢,哎呀,反正就是親人,你愛信不信。”

秦燁哼道,“爺信你,但是不信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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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還有三更喔

☆、三更送上 對情敵,爺絕不心慈手軟

“爺信你,但是不信他。”

秦燁這話,說的很篤定,讓陸拂桑一時居然無言以對,她確實把寧負天當成親人看的,但是寧天天呢?換成以前,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也說“他當然也是把自己當親人看啦,難道還有別的可能”,然而現在,她不那麽確定了,她又不傻,負天幾次三番的鬧情緒,她再遲鈍也覺得不對勁了。

但是,還真是天雷滾滾啊,她一直覺得,寧負天對她都是不冷不熱的啊,哪裏就暗生情愫了?要真的對她有意思,怎麽著也得表現出幾分吧?

是他掩飾的太好還是她情商太低?

秦燁見她皺眉思索,有些不爽的道,“你把他當親人,爺不反對,只是,這個親人的度要把握妥當,惹的爺拈酸吃醋……就別怪爺霸道了。”

陸拂桑回神,聞言,不由哼唧一聲,“你想怎麽個霸道法?”

秦燁傾過身來,目光灼灼,“少不得就得對媳婦兒強取豪奪、占為己有了,嗯,對情敵,爺也絕不會心慈手軟,到時,媳婦兒可別心疼。”

“秦燁!”

“拂桑,對情敵心軟,就是對自己的殘忍,爺有什麽說什麽,不會背後使絆子、玩手段,他若知情知趣,爺不會拿他如何,可他若是對你賊心不死,爺就容不下他了。”

他喚她拂桑,便是態度認真了。

陸拂桑不得不也擺正態度,“秦燁,負天跟我的關系,不是親人,卻勝似親人,我對他真沒什麽想法,我們很多年前就認識了,他,他是個孤兒,我上中學的時候,學校有一次組織了去孤兒院的聯歡活動,所有人都在玩,只有他一臉冷漠的躲的遠遠的,我生在陸家那樣的環境裏,也早熟些,不喜歡這種虛偽又無聊的活動,偶爾去關懷一下有什麽用?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那點可憐的愛心,順便凸顯了自己的優越感而已,等我們走後,還會引發他們的失落,所以,我也找借口避開了,於是,就在角落裏遇上了他……”

秦燁面無表情的聽著。

陸拂桑繼續道,“你沒見過他,他那個人吧,長了一張娃娃臉,特別顯小,所以那時候,他雖然比我高不少,我還是以為他是個孩子,嗯,就難免動了幾分憐憫之心,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實在是……,我很難給你描述,反正,我被他吸引了,就上前去攀談了幾句,他卻對我愛答不理的,還一臉警惕,不過這並沒把我嚇退,我那時候已經在陸家開始偽裝,把自己的性子搞成鵪鶉樣兒,怕露餡,所以整天沈默寡言的,但其實,咳咳,我也很想找人說話啊,於是就……”

“於是就,憋得狠了,逮住一個陌生人,就可勁的沖著人家傾訴了?”秦燁接過話去,酸酸的哼了聲,“媳婦兒還真是會挑親人,難道不是沖著他長得好看?”

陸拂桑老臉一紅,辯解道,“我那時候還小嘛,總歸沒現在這份隱忍,咳咳,真的只是巧合,反正,我就是說了一大堆,想著,我倆也不認識,他也不能把我說得話傳揚出去,所以就一吐為快了。”

“那後來呢?”

“後來?他還是沒反應呀,就像個大冰塊,不過,他給我的印象倒是很深,以至於離開孤兒院後,還總是想起來,再後來,陰差陽錯,我們在外面遇上了……”

“嗯?”秦燁好奇的問,“他不是在孤兒院嗎?能隨便出來?”

陸拂桑想到從前,苦笑一聲,嘆道,“是啊,他不能隨便出來,所以,他是偷偷離開的,唉,我還真是傻,錯把他當成孩子,其實,他比我還大好幾歲呢,他不喜歡待在孤兒院,就想出來給自己謀一條生路,我那時候也開始有了逃離陸家的念頭,所以,就背著父母開始在外面打工攢錢……”

秦燁打斷,“你那會兒才多大,怎麽打工賺錢?”

陸拂桑白他一眼,“姐雖然年紀是不大,但貴在聰慧機智好麽?賺錢不一定都要靠體力啊,姐有腦子。”

秦燁稀罕的捏捏她的臉,露出幾許笑模樣,“所以呢?爺該欣慰媳婦兒長了一顆機智的腦子啊,不然,你若是用苦力賺錢,爺現在知道了,一定會心疼死。”

陸拂桑呵呵一聲,“少放馬後炮,那會兒你指不定在哪兒逍遙快活呢?”

秦燁搖搖頭,“爺從小到大就沒逍遙過,你上中學時,爺已經進了部隊了,還是最特殊的部隊,外人稱之為人間煉獄,爺即便頂著秦家繼承人的身份,也沒有絲毫特權優待,同樣從最底層開始磨練,甚至,他們對爺寄予厚望,還特別讓人‘關照’,所以,爺真真是從煉獄裏爬出來的,過的一點都不快活。”

陸拂桑心裏一動,有點不自在的安慰道,“那個,都過去了,不是有句話叫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嘛,你看你現在,不就是高高在上、睥睨天下了?”

秦燁對她別扭的寬慰還是很受用的,只是也有幾分好笑,“爺即便不去那兒磨練,也是高高在上的秦家繼承人,不過嘛,爺不喜歡坐吃等死的享受老一輩的榮耀,爺想要什麽,只會自己去爭取。”

陸拂桑這回不矯情了,很痛快的點頭,讚道,“嗯,有志氣。”

秦燁揶揄的問,“可是更崇拜爺了?”

陸拂桑故作不屑的切了聲。

秦燁失笑,忽然撲過來在她唇上咬了一口,“你這女人,就是嘴硬。”

陸拂桑“啊”了一聲,忙去推他。

他倒也沒不依不饒的再欺負她,“言歸正傳,繼續說你和寧負天的事兒。”

陸拂桑沒什麽力度的橫他一眼,才沒好氣的道,“就是我打工的時候,剛巧有人去搗亂,他碰上了,就幫我把那些人打跑了……”

秦燁可不會任由她唬弄過去,就插了一句,“他那時候才多大?能打的過好幾個人?既然是去搗亂的,想來都不是什麽好人,他打的不輕松吧?”

陸拂桑在心裏罵了一聲,要不要這麽洞察秋毫啊?她本來想輕描淡寫的揭過去,看來是不行了,“嗯,他打的很辛苦,完全是用命在搏,這才把那幾個混混給唬住了。”

秦燁有些了然了,“所以,你就深受感動,跟他結下了不解之緣?”

陸拂桑氣笑,“說人話。”

秦燁哼道,“他這一出英雄救美倒是恰到好處,別怪爺想的陰暗,他偶然遇上你,爺倒是不多懷疑什麽,但他為什麽肯為只有一面之緣的你這麽拼命?你不覺得奇怪?”

陸拂桑搖搖頭,“我後來問過他,他什麽都沒說。”

秦燁不由皺眉,“爺查一下他的背景,你不反對吧?”

陸拂桑翻了個白眼,說道,“你不用麻煩了,我後來查過的,他就是一孤兒,孤兒院的院長也是什麽都不知,他是被人直接放在孤兒院大門口的,包裹他的只有一副小被子,裏面什麽線索都沒留下,可見,扔掉他的人是真的很決絕,不願日後相認,才不留一點把柄。”

秦燁虎目閃了閃,沒再繼續糾纏這件事,“那之後呢?”

“之後,我當然就是感激他了,知道他沒地方去,又想憑一己之力找生路,跟我倒是不謀而合,於是,我倆就合作了,他沒什麽特長,就是會打架,我當時已經攢了點錢,就讓他去專業學了功夫,他很有天賦,進步也很快,等他學完,我們就順理成章的開了一家保全公司,負責培訓專業保鏢,也接待一些安保工作。”

“公司叫什麽名字?”

“咳咳,桑天。”

聞言,秦燁似笑非笑的睨著她,“桑天?還真是詩情畫意……”

陸拂桑羞惱的解釋,“我取名無力嘛,不知道叫什麽好,他就說,用兩個人的名字簡單又省事,我聽著桑天喊起來也順口,就同意了。”

秦燁又哼了一聲,壓下酸意,帶著幾分意有所指道,“爺聽過桑天的名號,在保全界,很有些名氣,豪門貴族裏不少人身邊的保鏢都是出自那兒,聽說,裏面不少保鏢還是孤兒出身,這一點更討雇主的喜歡,因為沒有牽絆,背景也簡單,用起來就更放心。”

陸拂桑也沒瞞著他,“嗯,這是負天的意思,因為他自己是孤兒,很了解孤兒院那些孩子們的心思,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住在裏面被人救助,若是可以,更想自己學本事謀出路、自食其力,所以,他就接了不少孩子去,當然,事先都問過他們意見的,同意的才行。”

“他很有想法。”

陸拂桑聽不出他這話裏是褒義還是貶義,就沒接話。

秦燁揉揉她的頭發,轉了話題,“看在媳婦兒這麽乖巧坦白的份上,爺請你吃大餐去。”

陸拂桑見他終於不再揪著這事不放,暗暗松了一口氣,發動了車子,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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